
2012年81岁许光街头修鞋,只因一封家书断送海军前途:许世友“忠孝一念”,让他一生隐忍到骨头里
2012年冬,河南新县的寒风里,一个穿着灰色地摊棉袄、满头白发的老头蹲在小巷口,手里攥着一双磨破的黑布鞋,盯着修鞋师傅吐出的烟圈发呆。鞋子补一双两块钱,他还要锱铢必较,和修鞋人磨上半天。新县人来来往往,都把他当成哪个村里出来的穷大爷,谁能想到,他家墙上那张发黄的照片,竟然印着“许世友”三个字。
更没人知道,他当年差点就成了共和国海军的顶梁柱——新中国第一批本科学历的海军军官,立功6次,风头正劲。就这身份和眼下的落魄,简直是两条天河,隔着人间最深的鸿沟。这一切的转折——只因为1965年那封父亲的加急家书。
许世友,铁打的开国上将,部队里说一不二,却在给儿子的信里只写了八个字:“脱军装,回老家,替我尽孝。”命令也好,央求也罢,这一刀下去,把许光刚起步的“青云路”生生劈断。那年,他36岁,正是男人一生最能折腾的年纪。
一夜之间,他从海军舰长变成了河南新县的县武装部副部长,从波涛大海掉进了大别山的泥巴地。就像有人在他的人生地图上,画了一道笔直的折线——前方是海天辽阔,转瞬跌进山野无声。很多老邻居还记得,他刚回新县那会儿,身板结实,眼神里全是倔强——“我爹要我回来,我就回来”,就几个字,没一句半点埋怨。
谁知,老祖母才过世没多久,许世友赶回奔丧,看着操持完后事的儿子,问他:“你要不想留,爸给你去说。”许光只是摇了摇头,说得很慢:“爹,奶奶走了,这地方我还有事想干。后来他再没离开过新县,兄弟姐妹一个个飞黄腾达,只有他,修路、架桥、搞水利,几十年就围着大别山转。
新县的小学教员们还记得,许光每次下乡,总是自己带饭,热一碗玉米糊糊,连菜都舍不得多夹。其实,这种忍耐和“苦命”——早就刻在许家骨子里。1929年许光出生,乳名“黑伢”,他还没记事,许世友就上了战场,红四方面军的队伍一走十七年。
最险的一次,姑姑抱着他在山洞里躲了三天三夜,手死死捂着小孩嘴巴,直到许光醒来,还梦见黑暗里有冷风吹进骨头缝。老宅墙上挂着的那口破锅,邻居都知道——那是全家饿肚子的见证。新县县志里,还记着那年头,许家光靠邻里接济才得以活命。
许世友还活着的消息传来,奶奶带着19岁的许光,硬着头皮求到了王树声司令员。父子见面,站的是两头世界——一边是威风凛凛的兵团司令,另一头,是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的庄稼小子。要说这孩子争气,也是实打实的:速成中学念完,大连海军舰艇学院毕业,1958年还成了共和国第一批本科海军军官。
那些年,许光站在甲板上看落日,心里想着的只有“争口气,不让爹丢脸”。1965年许世友的那场“父子对话”,成了许光人生的分水岭。许世友没高声呵斥,只是叹气说:“我为国家尽忠,你替我尽孝。
”这不是父命如山,是中国式家庭的血脉拉扯——忠孝两难全。外人觉得他傻,许家人全知道,他这一走,是把所有的“儿子”都交给了父亲,把剩下的“自己”留给了大别山。老新县人都记得,他家一贫如洗,家具全是上世纪70年代的旧货,地板坑坑洼洼,厨房灶台黑乎乎的,连逢年过节都少有大鱼大肉。
2016年有记者特地去他家拍照,60平米的老式公寓,昏暗逼仄,像极了“苦难博物馆”。哪怕家里揭不开锅,他写信也只提“家乡建设”,从不求一分自肥。晚年,许光被查出肺癌,女儿许道江找来了大专家,他却死活不肯去大城市治病。
理由很简单:“不用进口药,不过度治疗,不给组织和子女添麻烦。“我都这把年纪了,啥也不想了,就是想家,想新县。”他说完,眼泪掉下来,手还下意识抹了抹被子边。
2013年许光走了,留下的遗产不是金条,不是房产,全部积蓄不过20万元,还立了遗嘱全部捐给老区做慈善。新县民政局的同志说,许家老宅门口那口井,就是许光当年亲自督工挖的,“他从没为自己留点什么,全给了家乡。” 对比起来,许世友的其他子女有人进了空军,有人进了文工团,唯独许光,把一辈子都交给了这片泥土地。
有人说他傻,也有人说他“硬骨头”,可许光的“忠孝”不是口号,是用掉一生去守的执拗。老新县人都知道,许光的一生,像极了父亲那把大刀——锋利,沉默,却甘愿为家乡埋骨。他本来可以躺在功劳簿上享福,也能继续做共和国海军的中流砥柱,但他选的,是一条最难走的路:让父亲的“忠”不留遗憾,也让自己的“孝”做到极致。
没有豪宅,没有遗产,只有一条条修好的乡路,和一口饿过许家的老井。走过新县街头,偶尔有人还会想起那个蹲在路边补鞋、倔强到骨头里的倔老头——“那是许世友的儿子,也是新县的儿子。” 信源:许光,《父亲许世友的戎马生涯》,解放军出版社,2005年;李文卿,《近看许世友》,解放军文艺出版社,2002年;《许世友长子许光逝世》,新华网,2013年1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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